女“老赖”卖盆栽挣300亿,给美国捐96亿,却在国内欠债200亿
【资料图】
2017年,何巧女以300亿的身价成为了浙江的“女首富”。几个月后,她宣布,要将96亿人民币捐给美国自然保护联盟,用于保护美国濒危的野生动物。
这是有史以来,这个项目收到的数额最大的一笔个人捐款,连外媒都称她为“女首善”。
但回国之后,她却陷入了经济困境。拍卖了名下上亿元的房产后,还有200亿的欠款还不上,至今仍是10起案件的“老赖”。
那么,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?她的钱都花到哪儿去了呢?
不甘平庸
说起首富何巧女,浙江老家的邻居大多都会说自己和她不熟,因为“小时候记不清,长大了看不到。”
何巧女出生于1966年,是浙江省金华市下埠口村人。她的童年和大多数六十年代的人一样,一家七口都挤在不到三十平米的土房子里。因为买不起凉鞋,10岁以前的夏天,她都是光着脚过的。
她读完小学就去了县城的武义一中,只有放假时才会回家。当时家家户户都被饿怕了,分到田后,几乎都用来种了粮食。只有何父胆子大,在自家划了一块地方,尝试着种桑木苗和板栗苗,后来还种上了花卉和盆景。
物以稀为贵,这些花花草草看着不起眼,最后却都卖了好价钱。
在父亲的影响下,何巧女从小就喜欢摆弄植物,还会按照自己的喜好,把不同颜色、不同高矮的花卉和盆景组合在一起,形成更有层次感的植物造型。
1984年,颇有园艺天赋的她,考入了北京林业大学的园林专业。学习之余,她发现校园里的男生都爱买花送花,就在学校卖起了鲜花。
她口才很好,处事圆滑,做起买卖来也是一把好手。可即便是这样,她挣的钱也只够零花。由此她就明白,用零售的方式来卖存活期有限的鲜花,其实是赚不到大钱的。
到了毕业时,她暂时放下了当老板的念头,接受了学校分配的“铁饭碗”,来到杭州市园林局工作。当时周围的人都羡慕她有一个旱涝保收的好工作,但她却觉得一眼望到头的人生太过平庸。
恰逢国内这时掀起了“出国热”,眼看以前的同学一个个都去了国外,她也坐不住了,干脆就辞掉了工作,在家为留学做准备。
她以为只要英语好就能出国,但申请留学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,几次失败之后,她无法承受街坊邻居的目光,只能就此放弃。
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,她开始接手父亲的盆栽生意,并下定决心,要在园林行业里混出名堂来。
浙江“女首富”
1990年亚运会开始之前,北京工人文化宫举行了一次盆景展销会。那次的展销会上来了很多外国人,但因为语言不通,这些人拿着钱也买不到想要的东西。而这时,何巧女在备考时练熟的英语口语就有了用武之地。
她大方地向外国人推销自家的盆景,然后再根据人家的穿衣打扮来喊价。一番对比之后,她发现一百以上、一千以内的盆景销量最好,于是就把这类盆景作为主打产品来向外推广。
展销会结束后,她没有着急返程,而是带着盆景去把北京的高级酒店走了个遍,硬是凭借那一张巧嘴,一举拿下了国贸中心、京广中心、新世纪大饭店等大客户的订单。
这次北京之行让她赚了一大笔钱,何父的“小作坊”也在这笔资金的注入下,进一步拓展业务和规模,变成了北京东方园林艺术公司。
何巧女不是商科出身,创业之初时,她为了更好地经营公司,还专门请了一位职业经理人。但她识人不清,这人不仅不懂花草,而且还不懂经营,年底更是卷走了公司全部的流动资金。
1993年,因为着急弥补公司的资金漏洞,何巧女又陷入了另一个开铁矿的陷阱中。她把最后的一百多万都投了进去,把希望寄托在“合作伙伴”上,结果还是被骗了。
公司只能靠借钱来维持经营,为了躲避债主,他们全家搬进了租金低廉的城中村。被找上门时,她只能继续写下更多的欠条,承诺更多的利息。
何父觉得是女儿太急功近利才会导致这样的结局,便劝她放弃公司,踏踏实实地做零售。一盆一盆地卖,虽然挣不到大钱,但也不会捅这么大的篓子。
可何巧女一向要强,说什么也不肯去当那种小商小贩,坚持要把公司开下去,成为一个企业家。好在上天并没有让她等太久,一年之后,她的事业终于迎来了转机。
九十年代后,房地产行业异军突起,从农村搬到楼房的人们,大都怀念曾经的花草树木,所以不少人都会在阳台上置办绿植。何巧女嗅到了其中的商机,再次借了一笔钱,孤注一掷地投入到地产园林的开发中。
事实证明,她的选择是对的。长安街东方广场上的屋顶花园项目,恒丰花园、中海雅园等高端楼盘的园林景观项目,都被她一举拿下。1995年以后,几乎整个北京新楼盘的园林都是她的公司承包的。
就这样,东方园林这个招牌,正式在北京的地界上打响。2000年,何巧女谈下和美国相关机构的合作,正式成立了东方园林集团。
在经过一番走动后,其业务从房地产园林扩张到了城市园林建设,从北京走向了全国,将苏州地标建筑、首都机场航站楼和通州奥运景观等大型城市生态项目全都收入囊中。
此后,仅用了十年时间,东方园林就成功上市,成为我国园林景观行业的第一家上市公司,何巧女也因此被称为“园林第一股”。
2013年时,在同一时期驰骋商场的,还有格力的董明珠,两人被称为“商界双姝”,但何巧女却并不服输,直言业绩摆在那儿,终有一天,她也会成为企业市值破千亿的女老板。
于是,她立下了一个“小目标”:5年千亿,10年5千亿。
她所言不虚,5年的市值目标,她最后只用了4年就完成了。到了2017,她以300亿的身价登上了中国富豪榜,成为了浙江“女首富”。
人都是越富越想富的,这对于她来说,还远远不够。在当年4月的采访中,年过半百的她表示,保持当时的规模,她完全可以轻松地过完后半生,但她还要再干20年,还要继续向前“进攻”。
有身份有地位的人,通常都讲究名利兼收,何巧女也不例外。她挣到钱后的第一件事,就是像许多企业家一样,做起了公益和慈善。
只不过,她的大部分捐款都捐到了美国。
“女首善”
2015年,何巧女试图让东方园林转型,向更宏大的水生态治理领域进攻。她非常有信心地扩张一种由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的PPP项目。
这种项目机遇与挑战并存,虽然是和政府合作,但仍旧需要企业在前期垫付大量资金,一旦融资出现问题,企业的资金链就岌岌可危。
可即便是这样,何巧女还是要坚持前往美国,向他们的自然保护联盟捐款96亿人民币,用于保护美国濒危的野生动物。外媒纷纷为她点赞,还给她封了一个“女首富”的美名。
这一举动让许多国内的人都捉摸不透,因为如果是致力于生态保护,那么在对美豪捐之后,多少也应该对国内的保护组织有所表示,但她回国之后,却对此绝口不提。
各种指责满天飞时,有人为她辩解说,她为老家捐款,修了养老中心、祠堂、礼堂和食堂。早在5年前就在国内成立了“北京巧女公益基金会”,为国内的环保公益项目捐款。2015年时,她还把东方园林7千多万只股票捐给了这个基金,按当时的市价来算,也能值将近30亿元。
只不过,后来的有关资料显示,她的弟弟是老家的村长,而股票也终究不是现金,尤其是在经历了一场变故后,这笔钱还能剩多少,都成了一个问题。
由于它野心不小,前期过度扩张,所以2018年时,公司陷入了严重的债务危机。为了渡过困境,东方园林打算发行10亿元的债券,但最终却只发了5千万,惨淡到被金融圈笑称为“史上最凉发债”。
到了10月,东方园林市值蒸发了三百多亿,股价跌了近七成。何巧女试图质押股票来融资,但中途却因为违规交易而被叫停。
后来,随着国资的注入,债台高筑的何巧女在2019年让出了公司的控制权,北京国资监管委员会成为了东方园林的实际控制人。
下台并不代表她的债务就可以抹去。2021年,她接连卖掉了名下多处价值千万的房产抵债。但直到现在,她也欠着国内200亿,仍是10起案件的被执行人,也就是俗称的“老赖”。
让人想不通的是,任何致力于公益事业的人,都会先做到“独善其身”,然后再去“兼济天下”,可她却在“自身难保”的时候,把自己三分之一的家产都捐到了美国。
她真的如此热心公益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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